这是关于两个漫画家的小故事。
哦,这样说的话你们都能想到,或者料到,甚至猜到。
“不行不行,这样写的话就太明显了!”
男人看着女人,眼神中是见到怪物的惊恐弥漫。
“真是少见呢,怎么,为什么变成这样了?这变化也太突然了吧,都快赶上量子的重正化了。”
“那是因为变化才具有的性质!要不然你怎么看到!”
啊,所以要戴上眼镜你才会高兴一些?
什么趣味都有了,今天的世界别开生面,要不要连心脏瓣膜上也要纹上一些“纹身”?这样当医生在做尸检的时候就可以看到这个人生前所有的爱好,所拥有的兴趣,以至于连作为医生也不能幸免的体察到边缘文化的存在。
“喂!这可是相当恐怖的边缘文化。”
“别说了?你认为我会接受这样的例句么?”
“说些......别的吧。”
哦?
岁芽子将眼镜拉低,好让眼神能够抚摸对方。
“今晚有ONE OK ROCK的演唱会,来么。”
很明显,她一定要在一个小时里多次检查我钱包里的票券。
“要抽选才能入场的,你给我留心点...”
我故意做出惊讶状。
双手急速翻找钱包。
嘴里念念有词。
她听到我在祈祷,是佛教里的“六字大明咒”。
“不开这种玩笑了!我..错了!”
伸出手来的岁芽子,抓住我的银行卡,依旧是玩味的笑。
“谢谢,配合。”
以上对话,是残留在我脑中的,位于名古屋漫画本社的工作场景,如今是没有机会再次上演了。
平时的约稿工作,是在编辑的帮助下进行,如今在本社里的状态还算不错。我们两人在毕业之后搬到了名古屋,虽然是大城市,距离东京也还很遥远。即便如此,对于准备出嫁的岁芽子,我还是很开心能够在周末的空暇与她去往海边。
名古屋近海,四日市市也近海,爱野实子经常在电话里说,我们可以用望远镜对话。
怪诞的浪漫。
她在寄给我的毕业典礼证书上如此写道。
因为你不再穿奇怪的衣服了。
坐在临海的公园,我打开信封,妹妹则在一旁说着有关于电子邮件与传统信件的历史故事。
如此奢望,我们的兴趣也成了历史,写进教科书里。
礼物除了大学毕业照和漫画培训结业证,还有一张当年没有派上封底的附稿,画上有三个并排站在一起的人物,搭配红色与淡青色的背景。
我想了很久,岁芽子提醒我,那是第一次企划漫画《穿上奇怪衣服的你》时废弃的原稿。我离开大学之后,女仆咖啡厅也休业了,转手给了一家服装店。据说里边卖的都是关于洛丽塔与哥特风格的长裙和短袖上衣。
“他们去哪了?”
“他姐姐去世了,两年前的时候。那时我们都在工作,专业里边我也脱不开身。还有,他一个人去的葬礼,好像很开心。”
我小心地将信叠好,花了无数次将它装进封套,都失败了。
我的手抖个不停。
“果子啊,是真的啊...”
她也抿了抿嘴,黑白相间的毛衣下,我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我们在风中僵硬片刻,枫叶落了一身。
都是红通通的颜色。
“走吧,去一次海边的合松店?”
她起身,高中校服在街道上移动,她在那时跌了一跤,整个下摆都脏了。跟在一旁的女孩笑出声来,只有她还知晓这件校服的裙摆下边,是一个淡然的我。
因为经常去工作室实习,家里唯一的自行车就在我们轮番的争夺战中以我的胜利落下帷幕。
我不清楚,在这种事情方面,没有任何退让的理由,我理直气壮起来。
“不去了,太远了。”
“我说你真是的...”
今晚部成拉我去喝酒,她一定是因此生气的。
我的银行卡依旧在她手里,威胁着那场演唱会,威胁着我日益憔悴的生物钟。
演唱会在10点开始,我们将会从酒吧里走到会场入口,同级生小爱丽丝也会前来。她是漫画本社的新人,据流言说,出现了一位敬仰我的女孩。
“不要在家里跟她做出格的事情!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当年要我去打工的人也有这般勇气了?”
“我,是你,妹妹。”
哟,这理由又把我变得畏手畏脚了。
女孩小跑过来,勾住我的小指,硬是走过了不远处的铁道口。
那时我们还是高中年纪。
喜欢听那种轰鸣的轨道撞击声,然后便是从我身后跑出的身影。
“也是,部成的,女朋友。”
她的脸跟警示灯前边的我一样。
夺目。
终究,还缺一张票,我打算回去重播。
名古屋呢,但不是秋叶原。
合松店里都是海风的味道。
我站在摇奖机的转轮前,打了个哈欠。
于是,我的口袋里多了一张演唱会的门票与耳朵里那装也装不下的女孩的烂叫声。
“装得下吗?”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那双眼睛在摆满贝壳与海螺的玻璃柜上刺了我一下。
“去死吧你,一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两人坏笑起来,我把最后的炒饭一扫而光。
“我可是装不下了,我累了,每次跟你出去女装...都觉得丧失了兴趣。只不过是普通的布料而已,这种东西,也要因为别人的目光才会起作用。”
“你的身材很好。”
“胖了...”
站在店门口三米开外,海风就已经将我的肚腩掀起一层层的浪。
胖了。
此时,近傍晚,手机上堆满邮件,不知名的,熟悉的,特急的,正在删除的...
岁芽子的?
我点开,依旧疑惑。
【找了很久的照片,小巫女的照片...】
我醒悟,尝试下拉,却没有附件。
【还是删掉了啊,你什么时候删的!】
回头,她站在防波堤上,向我递出一个结实的中指。
裤脚被海水打湿了。
我躲开,她大笑,竟然蹲下,好歹也控制一下食量啊笨蛋。
紧接着,我上去抓住了她,她一边哀求,一边拉着我进了电车门口,顺便撞疼了我的膝盖与脚跟。
“你在说我么?哈?”
最后是小声地咆哮,伴着浓稠酒气喧嚣。
扑打在我脸上。
车门拉开。
我抱着岁芽子出来,冷风拍打着我们,她迷迷糊糊抱怨说我老是盯着她的脸到底是什么意图,说着说着,又莫名其妙的哭起来。
实在是不行了...
坐在车站里,等待着她恢复过来。
岁芽子,啊忘了说呢,她很漂亮,很小的鼻子,喜欢弯曲的眼睫毛,因为笑得太多,经常会喘不上气,细脖子的女孩都是这样么?
她忽然觉得热,扯开衣领,毛衣与皮肤的交界处,我不敢去看。
“喂,你什么...都没看到呢。”
女孩斜着眼睛,她最后一次,成功地将玩味融入了眼神。
对于这样的妹妹,我想,我终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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